窗外,雨稀稀沥沥地下着,让我想起了韩愈的诗:
天街小雨润如酥,草色遥看近却无。最是一年好去处,绝胜烟柳满皇都。
透过窗子,恰好可以看到那青灰色的厚重的城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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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雨稀稀沥沥地下着,让我想起了韩愈的诗:
天街小雨润如酥,草色遥看近却无。最是一年好去处,绝胜烟柳满皇都。
透过窗子,恰好可以看到那青灰色的厚重的城墙。
西安,字长安,她的辉煌在宋元之前,背倚河套平原的富足,向东向南纵横裨合,古今相比,像今天的北京或者上海正在做的那样,当年的长安城也是一个标准的国际化大都市,吸引着来自世界各个角落的文明,宽容的接纳自于五湖四海的文化。试想长安当年时,东海,西蜀,江南,漠北的万千商品就不用说了,更有来自西域的琉璃,珠宝,骆驼,葡萄酒等,吐蕃人,突厥人,东瀛人,高丽人……各种肤色,各种服饰,各种信仰的人聚居于此,相互影响,相互启发,共同创造了长安独特的城市气质。
长袖挥舞,十三朝古都之后的漫长历史阶段里只是作为一个军事重镇偏居一隅,历史仿佛突然没有原因地把她冷落了,好在她也并不张扬,静静地以她的古老沉积恪守着那份宁静和从容。
因为住在北京的原因,西安对于我来说是一座能产生归属感的城市。短短两天,这里之于我就像自己的城市一样,让我无从区分哪些留恋是源于这座城市的魅力,哪些留恋是源于我个人的感情。
跟着熙熙攘攘地人走出车站,形形色色的人把出站口全然地堵住了,西安站原本就乱,加上下雨,太久没见过这架势了,让我感觉有些紧张。
好在出了火车站就能看到城墙,一道青灰色的厚厚的城墙默默无语的横亘在那里,它的沧桑与厚重让我顿时安定了许多。当然还有肯德基与麦当劳,陌生的城市因为它们的存在而显得亲切多了(对于我们来说,这两处等同于干净的免费的公共卫生间)
因为大雨,所以走到哪里都是水,积水。后来才知道不要在站前的打车,西安火车站管理异常混乱,那里的车永远你也打不到,市区的车也很少到火车站去,西安出租车随意拒载,当然肯载你时一定很热情很友好。我们乘坐603路公交车到南门书院街去投宿,书院街,除了古香古色的店铺外还有座宝庆寺塔和书院门的牌坊,牌坊上的两边分别写着“碑林藏国宝,书院育人杰。”
去过了兵马俑与碑林,还打算去看看玄奘的大雁塔。2点到时刚刚赶上大雁塔广场上的音乐喷泉show time,虽然大雨,但是整个广场上到处都是看喷泉的人。
在西安,说起塔,人们通常都会说大雁塔,唐代的建筑,距今都有一千多年的历史。
塔身高大雄伟,结构精巧坚固,外观庄严朴实,相传,大雁塔是唐玄奘从印度取经回来后,专门从事译经和藏经的所在。因为当初建造大雁塔,是仿造印度雁塔样式的修建的,所以承了名也叫雁塔。
我特别羡慕唐僧,你看,能有那么漂亮的一匹宝马当交通工具,有那么牛X的三个保镖保护着,有女儿国的漂亮的国王青睐着,而且那么多年风吹日晒的还那么白净。当我看到玄奘像时才明白为何西游记中无数美丽的人或妖都想嫁给他。
端详着玄奘像,如此清俊,玉树临风,神情间是清朗洒然。可以想知,在大唐盛世,高僧当年……
奘师历十七年,于贞观十九年正月归京师至龙朔三年十月,十九年间,译经七十三部,一千三百三十卷。《三藏法师传》:“师自永徽改元后,专务翻译,无弃寸阴。每日自立程课,若昼日有事不充,必兼夜以续,遇乙之后,方乃停笔。摄经已,复礼佛行道。三更暂眠,五更复起,读诵梵本,朱点次第,拟明旦所翻。每日斋讫,黄昏二时,讲新经论,及诸州听学僧等,恒来决疑请义。日夕已去,寺内弟子百余人,咸请教诫,盈廊溢庑,酬答处分,无遗漏者。……”
我想奘师当年,一定常常在译经疲倦后站在大雁塔上凭栏远眺。
在西安行走时,几乎都会经过在城区的正中立着西安大名鼎鼎的钟楼,它是这个城市的坐标原点,钟鼓楼,繁华的商业区,感到亲切。
走进一座城或风景,跟离开一座城或风景,对于游客来说都是一件非常容易的事情。
可是走入一座城市,慢慢地深入,深刻了,再要离开,就会觉得有点不舍的味道,才知道自己的心已经散在这个城市的角角落落里了。
西安城里的风,还是那缕旧时的风,吹过了秦汉和盛唐,风乍起时,高大厚重的城墙被灰蒙蒙的历史覆盖,我来去匆匆,甚至无法揭开一角,夜晚,离开西安,城市里灯火通明,搭返京的火车,安静地离开,就好象我安静地来,整个城市在夜晚的灯火里迷离我的眼睛,不,我是被这历史,被这深厚的底蕴,迷离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