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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贵州镇远却找不到去张家界的直达火车,只好到怀化中转。
怀化住大半宿宾馆,凌晨三点赶到火车站,等来的却是火车晚点一小时的消息。于是冰冷的候车室不安分的等待,一分一秒数时间。
火车终于来了,又冷又困中扑进软卧车厢,仿佛上铺有个人,顾不得倒头便睡。
直到给列车员喊醒换票,马上到站了,发现对面坐个漂亮姑娘,原来是上铺的下来了。
闲聊她说是张家界人,建议我去天门山,我说晚上就要离开,她说我只能玩一个景点了,天子山和武陵源都很远。
下车后她领我到旁边的汽车站存好行李,然后指给我去天门山坐索道的地方,真是一个好姑娘!
天门山索道站其实就在火车站不远处,并从火车站顶上驶过。天门山索道全长7455米,号称“世界第一”。
索道驶过街道,驶过火车站,也驶过乡村,逐渐开始爬高,委婉曲折的天子山公路也在脚下了。
索道乘了很久,不断的爬升,过了一关又一关终于到达终点了,出了索道站立刻惊呆了。这是一个银白的世界啊!
雾凇、冰凌、雪花,冬天北方的符号都齐了。怎么可以这样?一点思想准备都没有。
我是东北之人,对于冰雪本不应有什么失态的举动。这次游走川、黔、湘虽然冬季出行,一路却阴雨相伴,气温极低。没有想到这里会有大面积的冰雪景色候我,这不是南方的特产啊!
张家界遇雪,曾是我的一闪而过放任幻想,不想就这么一点准备都没有相遇了、万一了、实现了...
我顾不得高兴和思索,掏出相机就是一段乱拍,我知道虽然山上的气温很低,但这冰雪也是停留不了多久的,太阳出来就会逐渐消失的。
决定沿着左路也就是先向东边走,这样或许能把太阳先照的地方看到、拍到,如果走的快点,或许太阳还没有照到西面我已经转完、拍完了。
我这么走属于“逆行”,游人也少一些。
边走边拍,却无法走快。这场雪其实是前一天夜里下的,头一天已经融化了一些,而昨天夜里又下了雨,山上因为气温低又形成了冰凌。
逆行的游客很少,只有几个来自广东的女子欢喜的不得了,她们都是说头次见到冰雪,虽然寒冷的瑟瑟,却依然跑跳着拍照,甚至折带有冰雪的树枝,我制止了她们。
其实一路上不文明游客还是很多的,最明显的是很多游客吸烟,这种野外林地里吸烟是明令禁止的。还有一些年轻人为了拍照和嬉戏将树上的积雪晃动下来,气的我几次制止他们。
这一侧靠近天门山,漂亮的盘山公路好像停运了,似乎某个路段塌方了,想去看天门洞是不成了。这条路据说耗资1亿,修建了八年才成,号称“通天大路”。成了天门山和张家界的标志,也是国内险峻公路的符号。
虽然低处的雪存不住,已经融化不少,但高处主峰依然银装素裹,分外妖娆。
太阳升起,气温升高。积雪与冰凌终于在阳光的催促下无法安静了,开始有了滴答和莎莎的跌落声音,此时整个天门山都灵动起来,似有千万种声音在诉说。
我觉得我寻找和拍下的已经不是雪景了,而是在拍下天门山雪化的声音。
来到了著名天门山的玻璃栈道,这里曾在网上引起热议,也拍的神乎其神。
其实天门山玻璃栈道在东西两面各有一段,都是不长的一段路,我也没有觉得怎么样,一下就走过去了。
但还是有人显露出恐惧与无助。看看这老兄,想拉他都不敢动。恐高症真的这么可怕吗?
往前走进入南面平缓地带,这一带冰雪几乎都融化了。我也就加快了步伐。
有一座新修的寺院“南天门寺”,院落很大,建筑也非常有气势,却没有见到僧人和几个游客(只有两个虽然穿僧袍却像工作人员劝游客上香)。我不信佛对烧香也没有兴趣,拍几张照片继续“转山”。
再往前走其实是天门山景区最精华的“鬼谷栈道”。
这是一段完全在悬崖中间人工建立的栈道,远看缠于山崖中间,近看立于万仞之上,如果有云雾或许你就在云中间了。
这段路不仅险峻漂亮,也让不同的游人有所不同的心态,像我这样没有恐高症的可以沿着外面的栏杆走,不时前后、上下拍照,而具有恐高症的只能靠里面手扶崖壁缓行,我看见一个白人小伙子满头是汗,根本不敢往下看...
天门山是张家界的著名景区,海拔1518.6米,高于不远市区1300米。以高、险、峻、奇而著称。
游走天门山,东有“碧野瑶台景区”,南有“天界佛国风景区”,西有“觅仙奇境景区”。另外可以乘汽车抵达的“天门洞开景区”。
而今天一场不期的冰雪,让整个景区有了新的表现与展示。完全成了玉宇琼楼的天上人间,这景色并不是轻易就能看到,真是运气直至。
随着气温的升高,冰雪也加快了融化的速度,不时有积雪跌落和冰凌触地的声音,而在我寻找的镜头里又分明听到了冰雪交融的灵性与细语。
还从没有过对冰雪这样的感知,原来冰雪交融才是世界上最细腻的表达。穿行在林荫路上,倾听四周的细语诉说,这即是冰雪融化的声音,也是自然交融与交流的真情倾诉。
这一刻我走的很慢,似乎想在每棵树下驻足,看每个叶片滴落的雪水。发现与倾听,真想融入这世界。
好美的雪后,好美的天门山,好美的自然景观。
天门山的冰雪让我痴迷,也让我无法走快。原来想再去一个景点看看,但我下山是已经三点了,只好做罢。
火车站旁找一个商务旅店休息三个小时,然后去乘晚七点火车去长沙。
这次火车准时了,进了软卧车厢已经有了一个外国女孩子,是加拿大人,母亲是华人。很快又来了两个深圳女孩子,她们说来了两天了,去了武陵源、天子山等地,但没有去天门山也没有看到雪景。我说天门山冰雪覆盖,她们似信不信,真的吗?
第二天早上下火车,整个软卧车厢我是最后出来了,列车员同我开玩笑:“你真有艳福,三个姑娘陪你,还有外国人”。
“什么呀?可别提了,我一个晚上都没有从铺上下来,难受极了”。
这次我买的是上铺,只好待在上面。下面三个姑娘吃东西,听音乐,交流,三个女孩子一台戏。性别差异、年龄差异,我都不好同她们挤在一起交流。早早躺下,睡不着也要睡。只是后半夜醒了,是在憋闷,跑到走廊上坐了一个多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