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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多水土少,台风四季扰,飞鸟不做窝,渔民不上岛。”北尖岛位于万山群岛最南端,远离大陆40海里,扼守太平洋和印度洋进入珠江口的两条国际航道,俗称“海上西伯利亚”。珠海警备区北尖岛海防连坚守孤岛58年,先后35次受到军区、省军区的表彰奖励,6次荣立集体三等功,3次派代表出席北京国庆观礼。今年,该连队被解放军四总部评为“基层建设标兵连队”。
从石缝里抠出两亩泥土种菜
1951年,第一代军人用钢钎和铁锤劈下石头,建起了石头房。房子低矮潮湿,虫蛇出没,冬冷夏热。北尖岛南、北、西三面悬崖绝壁,唯一可停靠船只的只有东面,可东面有“无风三尺浪、有风浪三丈”的老虎口。天气恶劣时,补给船十天半月都靠不了一次岸。
珠海警备区政治部主任丘泠波说,官兵们从石头缝里用双手抠出两亩地泥土,用脸盆、水桶运回连队,再进行整垄、拌肥、播种。找土本来不易,种菜则更难,一遇台风季节,菜苗易被腰斩。战士们用弹药木箱、报废油桶来装土,建成移动菜地。除了菜地,连队所有设备,从房子到公路,都是官兵们挑回来的。2004年,警备区为连队购置了一台3吨重的柴油发电机,战士们拉了7个小时,才把它运到海拔300多米高的山顶连队。第二年,北尖岛国防公路建设启动,每隔几天就有一艘满载水泥沙石的登陆艇靠在码头,战士们肩扛水泥,水桶脸盆装沙石,数百吨建材就这样搬到工地。
连队“猪倌”步枪射击打满环
北尖岛面积只有3.4平方公里,5公里武装越野的常规训练完成非常难。连队组织官兵绕礁林、爬山坡、钻坑道,一年下来,整个连队5公里武装越野成绩比训练大纲快了4分多钟。步枪射击,官兵们在老营房平屋顶上练瞄准,连队“猪倌”都打出了满环的成绩。
2008年9月,北尖连参加广东省军区组织的炮兵实弹射击年度考核。迎考前20多天,省军区突然要求参演连队必须用某新型炮兵快反系统进行射击指挥。可这一系统刚下发,技术含量高,连队之前没接触过。他们赶快成立攻关小组攻关。考核那天,北尖连官兵第一个上场。随着连长甘绍波射击口令逐一下达,第一发炮弹箭一般直奔目标,炮响靶落,45秒完成,比规定大纲优秀标准快35秒。之后8发炮弹也发发命中。这是北尖连58年历史上分量最重的一块金牌。
为百姓办后事亲属三步一叩首
北尖岛连蔬菜基地规模越来越大,官兵们有时会采摘一些茄子、白菜之类的蔬菜,抬到小岛码头。然后,他们会打电话通知渔民将蔬菜取走。海岛上蔬菜金贵,渔民们乐意捕捞鱼虾换取连队官兵自己栽种的蔬菜。这样的交换方式整整持续了十年。
2007年年底,离北尖岛1.8海里的庙湾岛村民陈生和家里两个雇工出海打鱼。当渔船行至离连队500米的奚旁溪时,一个巨浪打来渔船侧翻,三人落水。两民工游到岸边,陈生被巨浪吞没。两民工跑到连队请求支援,连队火速派人搜寻,最后找到陈生尸体。当地风俗是,尸体不能装船运。因此,没有任何一个渔民愿意出自己的船。最后,连队出钱买了一条小舢板,将陈生尸体运回庙湾岛,并负责打理一切后事。陈生家里人赶到北尖岛,三步一磕头,从码头到连队1000多米的路,他们走了一个多小时。
北尖岛海防连组建于1951年3月。1954年8月起,该连队驻守万山群岛最南端,面积仅为3.4平方公里的北尖岛。该岛自然环境恶劣,生活条件艰苦,是一个无居民、无市电、无淡水、无班船的“四无”孤岛,被称为“海上西伯利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