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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状态有点儿类似中年危机。冯唐承认,“我的危机,在五年前就开始有了”。他自己将中年危机定义为两点——明白了自己的能力半径后,下一步怎么办?体力、原始冲动都在下降,很多微妙的快乐和痛苦都在自发消失,生活体验如何再度兴奋?
在《万物生长》里,冯唐写长大有两种方式,“一种是想明白了,一种是忘记了”。所有的人,都用后一张方式来长大。而冯唐选择迎头而上,把青春期的快乐与痛苦,比如情色——像挤青春痘一样,把这些都挤出来,赶在它们消失之前。他说,这就是他写《不二》的初衷,“我记得挺清楚的,写完是2011年的5月11日,赶在40岁生日之前。我跟小波一天生日,5月13日,金牛座,大致是这样。”
然而中年危机并没有随着《不二》写就而完全过去。2014年,冯唐试图再次调整自己的心态,“原来年轻时,把文字当成工具,想用它尽量的实现不朽。但现在我更想把自己的感官打开,当成一面湖水,外面的事情就像石头一样扔进这湖水”,然后,“我就把这咕咚记录下来,把这涟漪记录下来”。
目前,冯唐手头的计划,一本书关于乾隆,这还是他从古文“幼功”中攫取的灵感和资源;另一本,关于他的母亲,“她的这一生简直就是另一个视角的中国建国史,很有趣”。而这,跟“北京三部曲”一样,还是源自于生活的半自传。或许自己也知道招法已老,冯唐在写作之外,打算横向发展,虽然依旧是写字,但他编剧的一个剧本就要上马开拍。
这两年,他把写作和文艺在自己生活中的比重,从10%调到了40%-50%,而商业则从90%下降到了60%。这就是一个试图以文字获得“生前身后名”的作家,给自己的定位——他不仅想赢得这场胜利,还必须姿态轻松,“我现在写东西一还有快感,二想写的东西还大于腹稿”,他再次提及了“金线”这个词,“只要达到自己心目中的金线以上我就发,希望每一两年就能有一个长篇出来”。
想起俄罗斯诗人巴尔蒙特那句传诵度颇高的诗:我来到这世上/是为了认识太阳/和高天的蓝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