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陕西出了两个让社会公众感喟不已的“标杆”:一个是率先在全国实行全民免费医疗的陕西神木,另一个就是时下被人热议的实行15年免费教育的陕西吴起。两个县为什么敢为天人先?敢率先在惠及民生的医疗和教育事业上“吃螃蟹”?说到底,还是地方政府善于算账、会算账。
说到算账,任何地方政府都会。但算什么样的账,以谁的利益来算账,结果却截然不同。陕西吴起县委书记曾说:全民免费教育一年的财政支出约5000万,还不够修一公里高速路的。从延安到吴起修高速,1公里要8000万。延安到吴起110多公里就要100个亿。政府可以贷款100个亿修这条路,为什么就不能一年拿出5000万让孩子重返校园,享受教育资源呢?
如此算账,是建立在于以民生利益为重的角度上的。钱可以用来修公路、也可以盖大楼,而吴起县也只不过是将财政收入更多的分配给了教育和民生。这样的算账法,其实算出来的是民生账和关系人才培养的社会发展长远账。当地官员还认为,吴起的石油至少还可以再开采50年,而免费教育坚持到那时,吴起早已人才辈出,人才将会创造比石油更巨大而长久的财富。如此算账,令人欣慰,也真正算是一笔有利于长远的科学发展账。
无论是教育还是医疗投入,都关系民生福祉,能不能搞得好关键看怎么算账。陕西神木认为,“花了1.5个亿,把老百姓看病的问题解决了,老百姓爆发出来生产的热情,这种生产的积极性,这种巨大的社会合力推动了神木的发展,说实话要算经济账的话,我们政府赚了一大笔钱。”所以,这也是一笔明白账。陕西神木和吴起一样,同样算出来的是一笔极为清晰的明白账,这样的算账方法值得喝彩和尊重。
会不会算账,根子还在于是否有真正为民谋利的决心。一些地方经济极为发达,GDP已“富可敌国”,但免费医疗、长达15年的免费教育却迟迟不敢提及;一些地方在盖办公大楼、给官员政绩“涂脂抹粉”上不差钱,但涉及民生教育和医疗投入上却抠门得很。
实际上,以医疗保障较为成功的香港为例,香港政府每年仅用GDP的2%的投入就已经满足了90%的人看病、住院报销。年仅2%的国民收入投入,哪一个地方政府“紧紧手脚”做不到?像陕西吴起那样压缩公车开支,难度并不大。再加上一个县“仅相当于一公里高速公路”的财政投入,普及起来并不难。关键还是看一些地方政府算的是什么账,究竟是私利账、“小团体账”?还是“长远账”和“民生账”?